三个头磕得很轻,却带着少年人最朴素的郑重。他不知道这算不算“继承”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起这份莫名的责任,只是觉得该这么做——对着一个临终还在遗憾的前辈,对着一份无主的遗藏,对着这段突然闯进他生命的过往。
草堆里的吱吱探出头,看着他趴在地上的样子,歪了歪脑袋,也跟着用小爪子扒了扒地面,像是在模仿他的动作。
沈小虎被它逗笑了,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。晨光落在他脸上,映出眼底的清明——该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,就是去找陈明静师姐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台上的废灵石,没再犹豫,推开柴房门走了出去。
杂役院的人还在议论内门的动向,没人注意这个抱着玉面狐的少年。沈小虎低着头,顺着墙根往内门的方向走,怀里的书册和黑石贴在一起,安静得像两颗沉睡的星。
其实他心里清楚,这次洞府之行,真正的“收获”从来不是这些物品。
是面对灰煞时,不再发抖的手;是被邪修追杀时,没丢下吱吱的肩膀;是对着枯骨磕头时,心里升起的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。
这些看不见的东西,比任何玉简、灵石都更珍贵。
沈小虎的脚步轻快了些,阳光穿过杂役院的木栅栏,在他脚下投下斑驳的影子。怀里的玉戒轻轻发烫,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思,又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。
前路或许还有危险,邪修的阴谋还没揭开,黑石的秘密也远未清晰。
但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柴房里的沈小虎了。
至少,他敢往前走了。
这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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