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?
比胖婶的木槌子敲得还轻,能让铁甲魔熊抽风?
“我看啊,是陈师姐动了手,他刚好撞上,捡了个便宜!”有人撇嘴,语气里带着酸溜溜的嫉妒——都是杂役,凭什么他能跟内门精英扯上关系?
“可陈师姐回来后,也没罚他啊!”小个子又跳出来反驳,“按规矩,杂役擅闯任务区域,最轻也得杖责三十,他倒好,就罚去后山挑三个月水,这不明摆着……有猫腻吗?”
“猫腻”两个字像颗石子,在人群里激起圈圈涟漪。
有人想起沈小虎平时总揣着块黑黢黢的石头,谁问都说是捡来压衣箱的;有人说见过他在月下对着石头发呆,嘴里还念念有词;还有人说迷魂泽那次失踪案,他是唯一走出来的,当时就有人猜他得了什么奇遇……
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,以前没人在意,此刻被串联起来,竟真的透出点“谜”的味道。
“你们说……他那块石头,会不会是什么宝贝?”胖婶压低声音,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,像发现了藏在柴堆里的铜板。
“我看像!说不定是什么能克妖兽的法器,他自己不知道,瞎猫撞上死耗子,刚好镇住了魔熊!”
“怪不得陈师姐没罚他,怕是看上他那块石头了吧?”
“不对不对,依我看啊,是他命硬!魔熊那一下本是冲着陈师姐来的,他一撞,刚好让陈师姐躲开了,魔熊自己反倒泄了力……”
各种版本的猜测像藤蔓一样疯长,从井台传到伙房,从柴房飘到菜窖,最后连外门弟子的练武场都听见了风声。有人说他是“走了狗屎运的杂役”,有人说他“藏着宝贝装傻”,还有人说他“其实是某位长老的私生子,来杂役院历练的”。
沈小虎背着水桶走过时,总能感觉到那些黏在背上的目光,有好奇,有探究,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打量。他把头埋得更低,脚步匆匆地往后山走,水桶撞在石阶上发出“哐当”的响,像在替他辩解,又像在默认那些流言。
他知道外面在传什么。
那天从黑风林回来,刚到杂役院门口,就被守在那里的同乡围住了。他本想少说几句,可架不住众人七嘴八舌地问,话到嘴边就变了味,“魔熊突然不动了”说成了“好像抽了下筋”,“陈师姐杀了魔熊”说成了“刚好赶上了”,到最后传出去,就成了“他撞了陈师姐,魔熊抽了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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