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清吏上楼,看到白鹿书院的张院长居然也在,就知道大事不妙了。
“刘清吏,钱富贵交代,是你授意他故意刁难沈姑娘和余小姐,你作何解释?”杨侍郎沉声质问。
余悦蓉半躲在沈静姝身后,虚张声势道:“想清楚了再回答,别想蒙混过关,我的好姐妹可是北辰司的代执事,不然刘大人就去北辰司回话吧,顺便查查刘大人是否还有别的问题。”
杨侍郎心说:余小姐人才啊,他还担心刘清吏为保住楚侍郎,把过错全揽下,他身为礼部的官员,不好出言威胁,余小姐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,扯自己的好友做虎皮,出出气,无可厚非。
刘清吏心中惊雷滚滚,双股战战,这要是把他送进北辰司,到时候北辰司随便给他按个什么罪名,丢的就不止是乌纱帽,而是小命了。
罢了,死道友不死贫道,楚大人,对不住了。
刘清吏当即眉眼一耷拉,一副他也是受害者的模样:“大人,卑职人微言轻,楚大人有命,卑职哪敢不从……”
东宫,太子殿下,召集礼部和户部的尚书及侍郎,翰林院的两位大学士议事,当然,作为首辅的萧泽,以及内阁的梁相也在。
先是问了秋闱的事,因为康王叛乱,秋闱推迟了半月举行,而原定的主考官已经坐实跟康王有勾结,已经被下了大狱,所以,主考官人选得重新定一个。
讨论来讨论去,最后决定由翰林院吕大学士为主考,楚怀南为副主考。
楚怀南奉召来东宫,心下忐忑,会不会是因为沈静姝告状,太子殿下要问责了?如何应对的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,确保万无一失。谁知,在这站了许久,他一句话都没说,稀里糊涂的副主考的差事落到他头上了。
简直是意外惊喜,因为他已经连续担任了三届科举的副主考,按说,今年是轮不到他了,还挺失望的。
担任这个副主考,他图的不是钱财,而是人心,声望。
楚怀南等吕大学士表态后,也表态,一定会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,替朝廷选拔出优秀的人才。
七上八下的心,也终于归于平静,原来是自己吓自己,啥事儿都没有。
接下来,商议的是外邦使臣的接待,登基大典的事宜。
总之就是礼部要尽快拿出章程,户部出银子,如今国库充盈,户部难得手头阔绰,有求必应。至于其他相关事宜各部各施其职。
楚怀南自作聪明了一回,道:“回殿下,接待外邦的章程,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,不过,正好书院女学班的弟子在礼部学习,臣想着年轻人或许有新的想法,便让她们也参与进来,试着拟个方案,看看是否有可取之处。顺便以此作为她们在六部学习的考核评定。”
赵嘉悦微微一笑:“如此甚好。”
正说着,有小太监进来传话:“启禀殿下,白鹿书院的张院长求见。”
赵嘉悦诧异,不知张院长求见所谓何事。
“宣……”
张院长进殿,跪下便开始告状:“……臣痛心疾首啊,臣把最优秀的学子送到礼部,希望礼部能继续培养她们成才,谁知楚大人为保自家闺女的前程,对沈静姝和余悦蓉极尽能事的打压,刁难。如今证据确凿,三人在礼部被区别对待亦是臣等亲眼所见,还望殿下严惩这种徇私舞弊的恶劣的行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