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厚的大手落于额前,这回没有泥土,只是宽慰。
朱二原本紧绷的脊背,不知不觉放松了些许:
“好,我陪着阿兄留在崇安。”
温吞青年弯眼而笑:
“错了,是崇安城外。”
毕竟,余县令可还没答应他们可以进城。
朱二闻言,终是草草想起这件事,他赶忙转脸去问还在兀自烦恼的五郎:
“余小娘子可有说过何时让我们进城?”
五郎被匆匆打发出来,本就知道的不多,如今闻言,想起先前同阿姐出城前的那些话,便下意识回道:
“......没有。”
“不过阿姐先前便说过,你们只可在城外驻扎。”
朱二素来有些跳脱,闻言立马不满道:
“好你个余五,刚刚还同我称兄道弟,现在便连让咱们进城都不愿意。”
五郎比朱二年岁小,可看着比朱二竟还沉稳些,立马巧言逃脱干系:
“我可没有与二公子称兄道弟,是您说要带我看些好东西。”
温吞青年看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人,一阵闷笑,连忙打圆场道:
“没事,本已轧营,不必进城也好,正巧能看看春色。”
朱二每次听见阿兄说话,总有几分不自在:
“可,可连城门都进不去,更别提登门再拜访谢上卿吧?”
“况且咱们带来的那些货品......”
淮南来此地的路程说长不长,说短,却还是比平阳到此地要长些的。
这几日护卫们本就在商队后头,发现了些许探查的踪迹.......
若不入崇安城,只在城外扎营,此地地形开阔,又无遮蔽,只怕到时候遇见什么事情......
温吞青年闻言稍稍思索,旋即方宽慰道:
“不必心急,今日聊生意聊的匆忙,余县令进城时,也没将商队的货品带走,总会再出来寻咱们。”
“今日既已被拒绝,只等明日,我们再叩一次城门,劳余县令帮咱们再问问谢上卿愿不愿意见咱们,再恳求她饶咱们进去,不就好了?”
温吞青年的想法倒是不错,可朱二却仍有些别别扭扭的:
“阿兄有世子之位,本就身份尊贵.......”
怎么能用‘恳求’,与‘饶’呢?
温吞青年一顿,顺势去摸地上的泥,朱二连忙改口:
“哎呀,阿兄,阿兄——”
温吞青年就这么往亲弟弟脸上糊了好几把泥,而朱二似乎有些洁癖,一边喊着阿兄,一边擦拭脸上的泥,可身体却一点都没跑。
少年人脸上的不情不愿终于还是化为了点点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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